作者：韩轩
“向西，向西，向着高原的方向。” 5月6日、7日，民族歌剧《青春铸剑221》在国家大剧院上演，用震撼的歌声讲述“两弹一星”背后，隐藏了数十年的科技工作者的感人故事。这也是该剧首次走出青海，并在亮相第五届中国歌剧节之前，接受首都观众的检阅。
民族歌剧《青春铸剑221》剧照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《青春铸剑221》由青海省文化和旅游厅策划出品、青海省演艺集团创排演出，著名导演邢时苗执导，作曲家唐建平作曲。它的故事缘起于上世纪50年代，中央决定在青海的金银滩草原上建设第一个核武器研制基地——221。三天之内，1279户6000多名农牧民赶着15万头牲畜迁出金银滩草原，来自祖国大江南北的青年则为了祖国的长治久安奔赴这里。他们日夜奋战，最终一朵蘑菇云破空而出，221基地造就新中国自主创新的神话。
歌剧就从中央建设221基地开始，伴着“向西、向西”的音乐，青年男高音歌唱家薛皓垠、毋攀饰演的科研工作者，与一大批有志青年跨越山河来到青海。221基地极其艰苦，没有先进的计算设备，只能靠人力反复测算，没有充足的物资保障，他们就睡帐篷、啃青稞饼，但主人公们苦中作乐，给家人寄一封浪漫的书信，或来一段“数来宝”式的自我调侃，甘之如饴地驻守在221。
科研工作者个人的爱情故事，与他们对国家的大爱交织。为了追随前往221的男友，也就是薛皓垠饰演的梁振道，青年女高音歌唱家郭艳华饰演的李艳自愿调往青海。因保密制度，她与梁振道哪怕只一墙之隔，仍是多年未曾谋面。爆轰试验前的意外爆炸事故中，毋攀饰演的沈思源不幸牺牲，与来探亲的妻子竟成诀别。他临终托付给梁振道的数据解决了技术上的关键问题，助力“两弹一星”的成功。
《青春铸剑221》运用了即时拍摄、视频投影方式，并把这种方式融入剧情讲述中。歌剧舞台上，观众时不时能看到一位身穿当代服装的“摄影师”，手持摄像机对准演员，他拍摄的画面正好投射在舞台上的屏幕上。当故事进行到尾声，这位摄影师突然转身面向观众席，原来他就是故事中男主角沈思源未曾谋面的儿子。当年，他的母亲在丈夫前往青海前，为了不拖累他，隐瞒自己怀孕的消息，可沈思源却在爆炸事故中牺牲，血亲骨肉天人永隔。“爸爸，我好想你啊！”摄影师的一声呼喊令人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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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创邢时苗、唐建平：铭记这群默默奉献的人
一般的舞台剧创作，主创们都会将采风中获得的大量信息融入作品中，但《青春铸剑221》却让邢时苗与唐建平犯了难：先后四次对221基地老人们进行采风，挖到的细节却很少。
“221的老人们从来不提自己，问什么也问不出来，他们一辈子恪守保密制度，哪怕有些往事已经逐渐解密，他们还是不太愿意谈自己的工作。”邢时苗说，越是这样，他对221的故事越好奇，“他们在那里种了三棵树，是他们对美好日子的向往，说等到树长高了、长大了，这里的工作条件就好了，等树真的长高了，他们也老了，那里有他们的青春。”于是，邢时苗将这一群人的生命旅程凝聚在剧中人物上，“我们义不容辞，要把这些故事讲给全国人民听，让大家铭记这一群默默老去的老人。”
与歌剧跌宕的剧情相匹配，作曲家唐建平也创作了极具戏剧张力的音乐。全剧既有不少充满挑战的高音唱段，也有充满“氛围感”的旋律。221没有合适的炸药合成设备，工作人员就用人工土法搅拌，小危险不时发生，这时的音乐充满悬疑感，紧扣心弦。唐建平还在剧中融入了当地音乐元素，上半场音乐由藏族民歌引入，下半场则由青海花儿开启，而在剧中的联欢会上，藏族风格的音乐元素不时响起，也为梁振道与女友的意外相遇铺垫了情绪。
在创作“青春铸剑”主题歌时，唐建平想到了“干将莫邪”的传说，“莫邪将自己投入炉火，铸造出传世之剑，这些科研工作者投入的是自己的青春之火。”在他看来，这些年轻人身上带有极强的悲壮感和信念感，“他们就在这儿一辈子也不回家，奉献自己，奉献子孙，我想用音乐表现出他们的献身精神。”